吃光你家大米

【龙嘎/飞嘎】三人行

年前写的

打个几把tag

微博里说让他在剧院外做自己和说没事的小姐妹,当初骂孙豆尔的时候起劲,人家多委屈鸭






郑云龙活到现在有三件后悔的事情。

一是在签约上海剧团临走收拾行李的时候,跟阿云嘎说了分手。

二是在来到上海后,跟同事刘令飞三五不时提起自己有个多么能歌善舞堪称艺术家的内蒙古班长。

三是在朋友圈走心宣传《变身怪医》忙得昏天黑地的时候忘记给阿云嘎留票,导致他去看了刘令飞的卡,并且二人成功会师加上了微信。


说来挺巧,刘令飞演的是下午场,给等在stage door的小迷妹们合照签字后寻思自己又唱又演了个把钟头挺饿,迈着大长腿跑到马路对面的全家想买个全麦面包填饱肚子。

全麦的,没有奶油没有坚果嚼起来干巴巴的那种,他是自律要健身有腹肌的男人,才不是某个有博大“胸怀”的青岛人。

结账完毕后转头撞上一人,嘿,这胸肌别说还挺结实的,没准可以讨教波举铁经验。

“哎,不好意思呀,你没事吧?”那人开口,语调有些古怪,硬要说,就是比这江南地区的吴侬软语更要黏糊,像是嘴巴里放了块被含化的奶糖,生生地将上下牙齿牵扯在一块张不开口。

那眼睛那鼻子,刘令飞自诩也是被观众吹捧过混血颜的人,在抬头看到对面人这张明明白白写着中外友好的脸,还是不争气地被美色屈服了。

他回想起模糊记忆中大学表演课老师教导的内容,露出一种自认为含蓄端庄的微笑回道:“没事,到是你,鼻子没撞疼吧?”

男人眨眨眼,又笑到:“没有呢。”

他正想越过去到货架处买东西,又像是想到什么兴冲冲道:“你不就是刚刚变身怪医的那个...”

“刘令飞。”

“对对对,你演的特别特别好,我同学之前夸过这部剧呢,我抢了半天票结果只买到了二楼的,哎可惜现在票都卖空了不然还想加场在第一楼看。”

刘令飞没想到这也是个看音乐剧的小帅哥,心想巧了共同话题这不出现了吗,俗话说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他当机立断道:“我这正好有张多的晚场票,朋友临时放鸽子不来了,我俩有缘要不就给你吧,这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大龙,好哥哥我为了幸福要对不住你了。

对面的人被这一连串的话整蒙了,脑子里面捋了五秒钟才梳理顺畅,开口回道:“哦,我叫阿云嘎,也是唱音乐剧哒。”末了还附赠一个甜糊糊的笑。

他从草原拍完戏已经三个多月了,早已经逃离每日被内蒙古风沙折磨的苦海,砂砾渐渐从筛子里滑落,金子终而从淘金者手中显露出璀璨夺目的色泽。

刘令飞耳熟这名字,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终于恍然大悟道:“哦哦那遗愿清单个,叛逆青年杨晓宇是不是!”

他隐约记得当初郑云龙一声不吭去看了好几场,早知道也跟着去了。

阿云嘎倒也没想到对方会记得这个角色,刚想回应就被对方三言两语哄得掏出手机互相加了微信交换了联系方式,口袋也被塞进了张票。

刘令飞看了眼手机,说:“我还得去吃饭呢,晚上一定记得来看啊。”

阿云嘎想着白拿张票总归不好意思,便说道:“等下啊,你看票钱给多少合适?”

刘令飞挥手道:“白送你了,你只要来就行,我又不是什么票贩子,。”

“票贩子”那三个字一出口倒是让阿云嘎想到了些什么,他咬住下唇,将一个笑容憋了回去,而后下意识回应道:“那我请你吃个饭吧。”

他略有些强硬补充道:“反正离晚场也没几个小时,我请你在这附近吃个饭好吗?”

刘令飞笑了下,点头答应。


二人在附近的一家沪菜馆坐下,阿云嘎看着菜单忍不住直皱眉,他一旦摆出这幅苦相就会连带着嘴角下垂。

刘令飞想到这人之前不经意间露出的兔牙,突然从垂耳兔联想到垂嘴兔一系列无边际的神奇动物,他赶跑脑子里赶跑这些云彩做出的幻像,体贴道:“你吃不惯上海菜啊?”

“是啊,”阿云嘎没抬头,眉头倒是越发拧巴,“我第一次来的时候还在箍牙,没想到这里红烧肉也放糖,还是冰糖,半夜疼的我。”

刘令飞莫名其妙脑补出一只兔子大晚上肿着半张脸躺在床上委屈巴巴地哼哼唧唧,眼眶也红着,就忍不住想笑,他咳了声让自己冷静,不要再搞这些类似疯狂动物城的傻想法,回道:“这里我常来吃,跟服务员说声糖少放点就行。”

阿云嘎点头:“谢谢哥哥。”说罢点了几道菜跟服务员认真嘱咐要微微微微糖。

四个字犹如暴击,刘令飞想这我真遭不住。


郑云龙总想着对方心里肯定是还有自己的,不说别的,自打来了上海,阿云嘎平日劳模般的行程表里也肉眼可见的频繁出现上海这座城市。

这土生土长的内蒙人,又是在北京上学,即使下基层送温暖跑去挣点外快最南边也不过是去了趟安徽,他脑海里的恶魔小人说别自恋但到底忍不住存着那么一小点雀跃。

在郑云龙还死死宅在家里的时候,阿云嘎已经摸清魔都九曲十八弯的地铁轨迹并且吐槽起了上汽文广的破音响、美琪大剧院的破椅子还有保利剧院的破地理位置。

他会在朋友圈晒出票根再配上一段认真的小作文来充当观后感,刘令飞往往应和几声,若遇到看过的便也说些自己的看法,一回生两回熟,两人干脆结伴去看剧,毕竟有些剧票会搞些早鸟优惠价还有什么第二张半价之类非常划算的活动,作为新时代的蒙古男人,阿云嘎秉持着勤俭节约的好习惯为自己新房子的首付添砖加瓦。


郑云龙微信唯一的功能就是维持日常生活与工作上的交际,朋友圈一律不看,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的老班长跟同唱音乐剧的老搭档已经暗度陈仓暗通款曲。

其实这俩成语形容的不是很恰当,但这是青岛人发现后唯二能从词库拿来描述的词。


他是知道刘令飞最近在苦追一个蒙古人,本来还想着不愧是好兄弟不仅回答记者提问都是一样地精简冷艳,找对象的品味也像,现在回过头只想说句我操你大爷的刘令飞。


郑云龙看阿云嘎最近频繁来上海,本来爱情的火苗就没熄灭过,现下小心思更是各种荡漾只想运用自己能拖十六拍长音的肺活量把火苗吹成天上烟花,噼里啪啦能炸成满天星的那种。

而且他现在小有积蓄,顶着“音乐剧王子”的城堡也算是站稳了脚跟,不要问他们唱音乐剧的有多少个王子,演九子夺嫡总归是没问题的。


先前刘令飞过来讨教追内蒙人一百零八式的时候,郑云龙心里骂他真是内蒙古纬度有多宽你心就有多大,但秉持着友谊至上的原则还是带他追溯了自己的往日美好时光,并以把人喝趴下来收尾。

现在想想真是追悔莫及,去他的友情,明明真诚的爱情才更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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